第十二話

    就這樣，我與莉莉的這個新的小窩，在短期之內，就得接待這位「不速之親」了。但終歸還是莉莉的媽媽，我跟莉莉也對她不能太怠慢。

    葉惠娟，是莉莉親生母親的名字，整個人的形象就有如我當時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般，是個有貴婦氣息的女中名媛，看上去應該頗有份量，無論是品味還是含金量，都不能算是那種路邊野雞裝鳳凰的低劣水準，而是頗有能耐的女人。

    總之，接下來就叫她葉媽媽吧。

    那天莉莉在葉媽媽面前一陣痛哭之後，整個人也有些累了，於是乎就讓她先去休息，而由我跟伯母展開了一番單獨的談話。

    「小凱呀，說說你怎麼跟我們家小玲親密起來的吧。」葉媽媽為人非常乾脆，一問起話來都是單刀直入的。

    「說來也慚愧……」於是乎，我硬著頭皮把跟莉莉從第一次的rou體接觸，到去日本的那段過程，全部一五一十地都講給了葉媽媽聽；原本我以為葉媽媽聽完之後，可能會有大發雷霆之類的反應，但意想不到的是，葉媽媽聽得不僅非常入神、津津有味，還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地追問我跟莉莉各種關於巫山雲雨的過程，我也不是個很懂得藏話的人，沒兩下子就全講出來了。

    「真想不到呀，莉莉居然遇上了一個真的欣賞她的男人……」我從葉媽媽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心中潛藏的一股羨慕之情，但總說不上那種感覺，究竟背後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答案：那便是「心癢難耐」吧。

    想到這一層以後，我趕緊先叫停，讓葉媽媽先稍事歇息，也讓她心中那股莫名的「慾火」先降降溫，免得等一下出什麼意外。

    此時我正想著時間差不多接近中午，是該吃飯的時候了，下意識拿起手機準備點外送餐點的時候，葉媽媽突然說起要做菜這件事，我連忙對著葉媽媽說我們在家裡都不開伙的，想法稍微傳統的葉媽媽立刻就說「那可不成，你陪著我到附近市場買點什麼食材回來吧」，結果這下就變成了我被葉媽媽拖去超市採購的行程。

    在逛超市的過程中，我看著葉媽媽興高采烈地對著她看上的一堆食材就是東拿一盒、西拿一份地塞進購物車裡，雖說結帳不是我付錢，但這些東西最後都是我負責拿上樓的，那可不得不說是累得一個人仰馬翻。

    緊接著葉媽媽很快就拿出了一個身為傳統東方女性一個作為賢妻良母的必備技能：烹飪。葉媽媽用很短的時間，就燒出了一桌菜，可謂色、香、味俱全，我人生中即使在家裡吃飯，也沒吃過這樣的菜色。

    葉媽媽趕緊要我招呼莉莉出來吃飯，只見莉莉一臉嫌惡的表情，我突然意識到滿桌豐盛的菜餚裡，其實一大堆都是莉莉現在不能吃的東西，畢竟莉莉現在即使不參加健美比賽，她仍傾向維持自己健美的身形，以求拍攝出更好的身體樣貌，呈現更好的鏡頭內容，所以她對吃這件事情是萬般克制的。

    但葉媽媽似乎並不理解莉莉現在的狀況，看莉莉盯著滿桌菜餚卻不動筷子，馬上就發揮了長輩本色：替晚輩夾菜到碗裡。結果莉莉看著碗內的東西，更是不敢動筷子了；葉媽媽不禁一臉疑惑，甚至就要動怒了，我趕緊對著葉媽媽說：「伯母，事情是這樣的，莉莉……不，小玲她現在很專注於身材的管理，她現在只能吃純粹的高蛋白飲食，對碳水化合物的攝取是有很多限制的，還有對於一些調味料，她現在也幾乎不能吃了……」

    葉媽媽聽著還是將信將疑，我此時唯有使出大絕招：「伯母不然這樣，我幫小玲把她的份一起吃掉好了，免得浪費嘛。」此時我向莉莉使了個眼色，莉莉默默地點頭。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地吃了一份此生中最充滿飽足感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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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歷短暫的午休過後，葉媽媽又單獨找上我聊天。

    這次跟葉媽媽聊的內容，就相對輕鬆多了。從言談裡，我大致對葉媽媽有了這樣的印象：與莉莉那種天真、好動、豪放的形象截然不同，葉媽媽則是充滿著知性與婉約的形象，雖然有那種上了年紀的名媛那種交際花的習氣，但整體來說還是挺惹人喜愛的。

    此時，葉媽媽突然問了我一個稍嫌敏感的問題：「你覺得我外表看上去幾歲？」

    這可有點難倒我了，要是答不好這題的話，搞不好我當場之於葉媽媽心目中的的印象分數，就徹底歸零了……

    「呃，這個……我想……伯母應該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出頭年紀吧。」

    確實，若仔細端詳葉媽媽在我心目中的外表形象，以她看上去勤於保養，且頗具天生麗質的狀況，她一張瓜子臉，而近似某名模出身的名演員（主演《犀利人妻》女主角的那位），具備超過一米七的身高，身形纖細窈窕，除了臉上存在著一些歲月痕跡容易被人看到以外，說她三十來歲，應該不過份吧。

    「你真會說話……」葉媽媽表面上假裝不高興，覺得我說得太過了。「不過……你真的很有看女人的眼光。難怪我們家小玲會喜歡你……」

    從這段話聽得出來，葉媽媽內心可是心花怒放到了極點。

    而言談之中，我們又聊到彼此的興趣。

    說起我的部分，我自己是覺得有些乏善可陳，但葉媽媽不愧是個優秀的聽眾，依然從我那些自認為很無聊的敘述裡，找出她覺得有意思的地方，不停地提問，讓我說出更多東西，激發她對陌生知識領域的探求興趣，這是我認為她充滿知性的原因。

    再來，談到她自己的部分時，她提到自己最近都在研究關於中東、印度方面的文化，我問起為什麼的時候，她就覺得那是一個在我們東方傳統研究領域中被嚴重忽視的神祕知識領域，那裏頭潛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有趣秘密等待著人們去挖掘；而在葉媽媽暢談自己對於這部分文化理解的過程中，她帶出了一個話題：肚皮舞。

    「肚皮舞……我只看過那種有人把衣服掀開，然後在上面塗上顏料，畫成人臉ˋ的樣子，在那裡扭腰，很俏皮的樣子……」我展現了極為粗淺的文化認識水準，在葉媽媽面前完全是在班門弄斧。

    「小凱，我說的肚皮舞，跟你說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唷。」葉媽媽輕輕一笑，擺出那種淑女特有的端莊姿態，接著說道。「我說的肚皮舞呀，是從中東流傳下來的一種女性專屬舞蹈，那是一種中東女性在自己心儀的男人面前，穿著性感內衣，對著他跳的一種極具性感、煽情的舞蹈。」

    「呃，可是中東的女性不是個性上很保守嗎……」我提出我的疑問。「他們出入的時候，不是都要穿著全身黑漆漆的衣服加頭巾，把自己全身都包覆得嚴嚴實實的……」

    「你說的某種程度上沒有錯。」葉媽媽並沒有完全反駁我的論點。「但那是外出的時候才這樣穿的。」葉媽媽又緊接著補充說道。「而當女孩們在室內的時候，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們可以要穿得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最後，葉媽媽還補上一句。「不然，為什麼穆斯林們這麼會生小孩呢？嗯哼哼……」

    葉媽媽講完以後，還不忘附上一陣極具挑逗性的笑聲，搞得我有點雞皮疙瘩都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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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我與莉莉同房共處的時候，把上面跟葉媽媽聊天的內容，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

    「小凱，我想到一件事……」莉莉突然語重心長地對著我說。「答應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好嗎？」

    我感到有些訝異，但看在莉莉的份上，也只好先答應下來。

    「你知道，我媽媽已經好久、好久都沒碰過男人了。」莉莉接著說。「如果接下來，我媽想主動找你做些什麼事情的話，你就答應她，好不好？」

    我感到十分驚訝。但莉莉又接著說：「因為，我難得看到她這麼開心的表情，我知道她內心想要什麼……這是女人獨特的直覺。」

    「……如果我被你媽吃掉，你也無所謂嗎？」我故意開玩笑地說。

    「那也沒辦法呀。」莉莉一臉無奈地說。「可是我是真心地為我媽好，拜託你，別拒絕我媽，好嗎？」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好拒絕了。」我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下莉莉。「但是這樣的話，妳不會吃醋嗎？把自己身邊的男人，送給自己的媽媽。」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吃醋……」莉莉低著頭說道。「只要你還是對我好，我一樣會愛你，只是你多了個伴，就是我媽而已……」

    我心裡想著，這就是單親女孩對自己媽媽的「孝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