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的闖入
學長的闖入
門縫裡的冷風灌進來,吹得林晚的浴巾邊緣微微掀起,露出大腿內側昨夜被瑜伽褲勒出的淡紅印子。 程執站在玄關,左手還拎著宵夜袋,右手握著那把備用鑰匙,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視線先落在她濕漉漉的頭髮,再往下,浴巾下那兩團被水汽蒸得發紅的弧度,最後定格在客廳。 落地燈的暖光像一灘黏稠的蜜,照亮沙發上那片尚未乾透的深色水漬,照亮手機支架上仍亮著的紅點,照亮茶几邊那雙被隨意踢開的白色運動鞋,一隻鞋口朝天,裡面還殘留著她腳趾蜷縮時留下的潮氣。 「晚晚……」他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這是什麼?」 林晚下意識把浴巾往上提,卻反而讓下緣更往上縮,幾乎露到腿根。她張了張嘴,卻只發出一聲破碎的氣音。 程執的視線像被釘死,慢慢移到那個還在運作的鏡頭上。 他當然認得那個支架,他送的。去年她說想開瑜伽教學號,他親自幫她挑的專業級三腳架。 此刻,那個鏡頭正忠實地對著她,對著沙發,對著這一切。 他把宵夜袋隨手扔在地上,兩步跨進客廳,伸手就要去關鏡頭。 「別碰!」林晚猛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指甲幾乎掐進他的皮rou,「程執,你不能關!關了我就死定了!」 程執僵在半空,手指離電源鍵只剩一公分。 他低頭看她。她整個人都在發抖,浴巾滑到肩頭,露出半邊鎖骨和胸口上被昨夜揉捏過的淡紅指痕。她的眼睛紅得可怕,卻死死盯著他,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誰在逼你?」他聲音低得像從喉嚨深處磨出來。 林晚的嘴唇顫抖,正要開口, 「叮。」 加密軟件跳出新訊息,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像一根冰針。 她和程執同時看向手機螢幕。 Zero:學長來得正好。 直播間人數+1,歡迎程先生。 現在,遊戲規則改變。 想救她?可以。 從現在開始,你也是觀眾。 你關鏡頭,她母親明天就得停藥。 你敢報警,我立刻把過去三十七場完整錄像發到A大論壇、發到你工作室官網、發到她母親的病友群。 選擇權在你。 程執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轉頭看向林晚,聲音啞得不像自己:「……三十七場?」 林晚的眼淚瞬間湧出來,順著下巴滴到浴巾上,暈開深色痕跡。她跪坐在地上,浴巾徹底散開,什麼都遮不住。 「對不起……」她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 程執的指節捏得「喀啦」響,像要捏碎自己的骨頭。 他緩緩收回去碰電源鍵的手,轉而握住林晚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抱進懷裡,用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她赤裸的身體。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好。我不關。」 他抬頭,直視鏡頭紅點,像是與那個藏在暗處的人對視。 「你想玩什麼,我陪你。」 彈幕沉默了整整十秒,像在衡量這隻新獵物的分量。 然後,新指令緩緩浮現,一個字一個字,像血一樣紅: Zero:很好。 第一條新規則: 讓她把浴巾脫了。 就現在。 讓我看看,程學長到底有多喜歡她。 林晚在程執懷裡劇烈地抖了一下。 程執的西裝外套還裹在她身上,帶著他身上的溫度,雪松味混著淡淡菸草味,像很多年前他把外套披到她肩上那個下雨的晚上。 可現在,那雙曾經抱過她的手,卻在顫抖。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髮旋,聲音低得只有兩個人聽得見: 「晚晚……閉上眼。」 然後,他抬起頭,對著鏡頭,一字一句: 「你聽好了。 她脫,可以。 但從現在開始,所有指令,要先經過我。 你要玩,我陪你玩到底。 但你敢再單獨碰他媽的一根頭髮,」 他冷笑了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我會讓你後悔活著。」 彈幕停滯了三秒。 然後,一行新字跳出,語氣前所未有的興奮: Zero:成交。 那就從第一件開始。 程學長,親手幫她把浴巾解開。 我要看清楚,她現在有多聽你的話。 程執的手慢慢收緊,扣在林晚肩頭的指尖幾乎掐出血。 他低頭,看見她淚眼模糊地仰視他,嘴唇顫抖,卻輕輕點了頭。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 這場遊戲,已經沒有人能全身而退。